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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老将画卷起来,小心地收好:“过两天我就要去一趟北京,我会将这幅画带过去,让那边的专家掌掌眼,还可以运用那边先进的仪器化验一下这个纸张,争取综合得出一个结论来,假如是真的,这将会是一幅惊世之作。”
北京骆天激动了:“常老去北京是公干”
“算不上公干吧,只是开一个会,毕竟我是全国古玩协会的成员嘛,而且可能有我的一个任状。”常老不好意思地说道:“现在任状还没有下来,我本来不应该说的,但是”
“是提为全国古玩协会副会长的事情吧,老常,这有什么不好说的,今天算是双喜临门了嘛。”周伯斋居然已经得到了风声。
气氛一下子热烈起来了,骆天心满意足地退到了一边,这时候,鹰眼许大山走到了他的旁边:“骆天”
“哦,许老师,好久不见。”
许大山小声地说道:“我个人认为这幅画也应该百分之百为阎立山的作品,现在就看老常去北京能不能拿一个定论回来了。”
“谢谢许老师。”骆天是真心感谢:“您的支持对我来说是莫大的鼓舞。”
“好好干,年轻人,有空多带带韩兵,他还太嫩。”许大山拍拍骆天的肩,自顾自地坐到饭桌边了。
韩兵哟,骆天还真差点忘了自己还有这么一位“徒弟”呢,从缅甸回来后一直没有见过他,不知道是不是也在忙乎着自己的玉石生意,这兄弟其实不错,有空得多联系联系他,然后重点讲一讲自己的缅甸之行,估计能把他气得头顶生烟,光是想想,骆天就觉得好过瘾。
“诸位,请入席吧。”常老一声令下,大家就坐,都举起酒杯来,骆天心情大好,一饮而尽,猛地回头,看到周军正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,眼神像是要吃了自己一样,骆天冲他一举杯子,一笑,周军立刻扭地头去,很是不屑的样子。
热脸贴了人家冷屁股,骆天也不怎么高兴,骆天这人吧,一般情况下不愿意得罪人,但要是他给人家面子,人家不拿他当盘菜,那他就不会高光了,骆天不高兴会怎么样后果不会很严重,大不了以后无视对方,假如对方敢给自己穿小鞋,那么自己也回赠一下,偶尔拆拆对方的台好了。
骆天的心情略受了一下影响,不过这并不影响他接下来的发挥,他和同桌的古玩协会的会员聊得热络,交流得热烈,个性谦和的骆天很受欢迎,这看在周军眼里,就好像今天骆天是专来来抢自己风头一样,心里就更加地不爽快了,口的里酒和菜瞬间变了味道一样,常老看自己的爱徒这个样子,心里叹一口气,做古玩的,很难不被人去比较,这种比较只有到了一定的年龄才会慢慢地放下,像古玩协会这些老家伙们,还不是经常斗气斗嘴,可大多时候会一笑置之。
这个周军在气量上输大了,常老又看向骆天,这小伙子能力强,个性又超然,是个值得提携的年轻人,常老已经打定主意,这一次去北京,要将骆天介绍给一位重要的人物,这也是给市古玩协会推出一个强劲后辈的机会嘛。
飘翠的拍卖会如期举行,经过谢明和运营部的不懈努力,吸引了大批的竞拍者,这中间自然包括了一线的珠宝公司,除了泰华公司。
泰华珠宝退出竞拍让谢明很有些郁闷,骆天倒是知道为什么,泰华现在可能专注于缅甸玉石的再加工吧,根本无暇顾及竞拍飘翠。
但是萧定天的出现是意外之喜,萧定天对古玩痴迷是众所周知的事情,不过更众所周知的是他对瓷器的痴迷,对于玉石倒是反应一般,当初也只是本着不错过一个机会的原则给萧定天寄去了资料,没想到他倒是如约而来。
一众珠宝公司的代表你看我我看你,似乎在确认对手有哪些,上次见过的金兰珠宝的代表这次也来了,骆天扫到他脸上似乎有一丝得色,想必是没有见到老罗,少了一个强劲对手的原因吧。
拍卖还没有正式开始,竞拍者入场后,看到的就是大屏幕上面的飘翠,这罕见的飘翠让众人心潮澎湃起来,相熟的人都议论纷纷起来,顺便摸摸对方的底,骆天闭上眼睛,都能闻到一股子硝烟味儿。
何平伟正在休息室里准备着,他的准备方式并不是反复练习开场白,或是分析节奏,而是戴上耳机,静静地听着轻音乐,老赵见他这幅样子,心里别提有多没劲了,连声催促他:“何平伟,拍卖会马上就要开始了,竞拍人们也已经进场了,你怎么还有心情听音乐”
何平伟缓缓地睁开眼睛:“老赵,每个人的办事方法不一样,你雷厉风行没有错,不过请不要干涉我的做事方式。”
老赵吃了一个瘪,无言以对,他在心里暗骂一声,何平伟站起身来,拨掉耳塞:“赵经理,我要上场了,我们结束后见。”
何平伟走出休息室,没有了刚才的镇定自若,骂道:“管得也太宽了一点,谁是谁上司啊”
迎头撞上骆天,何平伟叫住他:“唉,骆天,不要怪我这次突袭你啊,这一次,正式竞拍前,我还是要向所有的人介绍你一下,这次我可是先打好招呼了的啊,先礼后兵”
他这么说自然是因为上次自己嫉妒心理作崇,刻意刁难骆天,在拍卖会上公开骆天身份,本意是想为难骆天,没想到反而让骆天名声大震,自己作鬼不成,事后觉得自己枉做小人了,这一次,他的出发点却是单纯为了炒热气氛。
“放心,我会全力配合你的。”骆天笑着:“我先去趟洗手间,我一紧张呢就想去洗手间。”
“就你还有紧张的时候”何平伟奚落骆天,突然脸色变得严肃起来:“骆天,对不起。”
突如其来的道歉让骆天莫名其妙:“干嘛你又不是借我钱没有还,还是你真借过我的钱没有还,我怎么不记得呢”
“骆天”何平伟有些烦躁了:“我是很正经地向你道歉,以前我对你有成见,不,是我嫉妒你,你属于空降兵,步步高升,周虹又对你死心塌地,我在公司原本觉得前途大好,可是你一来,我的世界突然就暗淡无光了,我小人之心,在拍卖会上给你使了小绊子,对不起。”
骆天若有所悟:“哦,我想起来了,原来那是使绊子,我还以为你在帮我呢还有,我不是小气的人,你就不要用这点事来纠结自己了,接下来好好表现,让我一睹白手套的风采,哟,不行,我急,不和你说了啊。”
骆天逃也一样地钻进洗手间,何平伟无可奈何地笑了一下,这个骆天真的是无话可说了他,他挺起腰板儿,朝会场走去,洗手间的骆天听到一阵热烈的掌声,自然是白手套出场了,骆天对着镜子笑了一下:“骆天啊,你该觉得幸运,遇上的人都不赖,这也算是好运气了。”
他知道何平伟心里对自己有疙瘩,但没想到何平伟会整出这么一出来,让他始料未及,大概是周虹走了,自己也离开公司了,他所有的心结都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