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83章 代价（2/2）

“坐。”

“伤势如何？”

“旧伤加新伤，这次伤口感觉有点感染，一下子好不了，不是每次都那么幸运的。”秦天自嘲道。

他的好运在上次被救已经都用光了，以后霉运只会越来越多了。

“还是要好好养伤啊。”山村野夫关心道。

“谢谢局长关心。”

“嗯，我喊你来，还是想上次血凤凰这事，和你再沟通一下。”山村野夫不能真的当什么都没有发生。

“嗯，局长你问，知无不言言无不尽。”秦天回答道。

“嗯，根据现场的勘察情况，枪战非常混乱，不像是一个人打几个人的感觉，当时真的是血凤凰一个人吗？”山村野夫问道。

秦天知道他会这么问，但他又没有好的解释，只好说道:“这事上，我确实撒谎了，水门凌志处长一直在查我，在和王妈混战中，其实我是考虑了借刀杀人，水门凌志确实是王妈杀的，只是其他日本宪兵我也出了手，才变成了混战，这是我的私心。”

“你发现王妈身份异常时，为何不先汇报给我们？”山村野夫又问道。

“当时情况紧急，王妈已经开逃，我没时间，我认为水门凌志应该有时间通知你们。没想到他也没有通知，可能他这个人，立功心切吧。”秦天找到了一个切入点来回答。

“嗯，可是。”山村野夫欲言又止，想起岗村宁次的话，还是问道:“可是，局里很多人，都怀疑你是共党，和血凤凰是一伙的，你就是白狐啊。”

秦天笑了。

“如果我是白狐，和血凤凰就一起跑了，当初水门凌志和日本宪兵都已经干掉，我为何不和血凤凰一起走？别忘了，我身上的肩伤是血凤凰的枪打的。”秦天不急不慢地说道。

“他们觉得这是苦肉计。以血凤凰为代价，洗掉你的疑点。”山村野夫解释道。

秦天抽出根烟来，点上，吸了一口，反问道:“那我洗掉了吗？现在所有人都怀疑我是白狐，和王妈是一伙的，如果白狐就这样的智商，那么他还能把我们甩得团团转吗？也太瞧不起白狐了吧？如果你们把我枪毙了，对于白狐来说，一石二鸟。”

秦天这段话还是说动了点山村野夫。

是啊，白狐是怎么敢回来的？如此漏洞百出的口供，是真把他们当弱智吗？

“你说的很有道理。”山村野夫说道。

“山村局长，如果你怀疑我是白狐，那就毙了我，我无怨无悔。做我们这一行的，尤其是我又是华夏人的身份，难免被人瞧不起，我有这个觉悟，我相信酒井大泽也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。”秦天在言语上，还是很有自己的水准，这些话语背后，都是因为他有一颗强大的内心。

这本是死局，就看能不能把死局盘活了。

“嗯，我还是信任秦副局长的，今天也是例行问话，毕竟大家都有所怀疑，但你找出血凤凰，这也是事实，就事论事而言，这事，你是大功。”山村野夫并不会被秦天的这几句话就说服，而是和岗村宁次的观点一样，留着他，规划反间计，剿灭新四军的革命根据地，比揭穿和毙了白狐更重要。

“谢谢局长的信任，我一定会找出更多的潜伏者。”秦天说道。

秦天也就因此，临时，躲过这一劫，还表彰他找出血凤凰，立了大功而得到了嘉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