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2章 都已成为往事（1/2）

面对江妲的如此坦然，云瑜又是一副诧异的表情。

仿佛眼前的这个女人和昔日印象中的江妲大为不同。

什么时候起，她竟然也会当着自己的面，露出自己狼狈虚弱的一面了？

云瑜与江妲接触的时间虽然不多，但二人也算是认识这么多年了，所以江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，云瑜再清楚不过。

而江妲，在被云瑜说透了自己强压的倔强后也没有生气，反倒是微微一笑，看着云瑜：“皇后娘娘观察人的本事果然厉害，那皇后娘娘不妨再猜猜，臣妾是因为什么事在哭？”

放眼整个后宫，能够让江妲掉眼泪的人少之又少，准确的来说，压根没有几个。

云瑜根本就无需猜，便知道那个能够让江妲掉眼泪的人是谁。

她仍旧没有看江妲，只是看着不远处一株开的正艳丽的花：“是皇上吧，”

江妲闻声整个人顿住，随即便见她自嘲的笑了笑：“为何皇后这么快就能猜到是皇上，是臣妾表现的太明显了吗？”

“不。”

只见云瑜摇了摇头，道，“不是你表现的太明显，而是放眼整个后宫，能被你真正放在心上的人，除了一个皇上，本宫想不到还有什么人能够被江妃你彻底的放在心上了。”

云瑜的话让江妲再次变得沉默了下来。

不知道沉默了多久，只见江妲下意识的触碰着面前刚盛开的一朵鲜花，整个人面上都是怅然若失的表情，她就这么沉默着，若有所思，不知道在想什么，不知道过去了多久，才听到她的声音近乎沙哑的开口：“皇后，你说，到底什么才是喜欢呢？”

江妲的这句话，算是将云瑜给彻底的问住了。

只听到云瑜似是轻笑一声：“什么是喜欢，江妃不是最清楚不过吗？江妃与其问本宫，倒不如问问你自己。”

说到这里的时候，只见转头看了江妲一眼：“本宫觉得，这个答案，你比本宫更加的清楚。”

“是啊，臣妾当然清楚。”

江妲自嘲的笑了笑，眉眼间全是讽刺：“我可以肯定我对皇上所有的就是喜欢，这种喜欢已经超过了所有，不单单因为他是皇帝而喜欢，而是因为他是他，是因为他这个人，我才喜欢他。可是……”

江妲眼眶微红，像是突然间又想到了什么让她伤心泪流满面的事情一般：“可是那也只是我一个人的单相思罢了，我是想问皇后娘娘，两个人互相喜欢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，是不是比拥有了这世间的一切，更加的幸福，开心？”

江妲的话，让云瑜不由得想起和那个男人在宫外的那段时间。

那个时候的二人是双向奔赴，不可否认。

云瑜要承认江妲的话，在和张漾在一起的那段时间里，云瑜从来没有那么开心过，和她在府上，被爹娘百依百顺的宠着依着时候的宠爱不同。

因为张漾给她带来的，是那种亲情给不了她的东西，有那么一瞬间，为了和张漾在一起，在遭遇全家的拒绝和反对的时候，她甚至都愿意不惜放下一切，什么将军府千金大小姐的身份，什么荣华富贵，那个时候的这些，都比不上一个张漾。

只要能和张漾在一起，哪怕是吃糠咽菜，过苦日子，她也愿意。

只要那个人是张漾。

可现在……

以前的记忆就像是云瑜心中的一根刺，不能提，也不能被提到。

感受到眼角的湿润，只见云瑜闭上眼：“或许是吧。”

察觉出云瑜的异样，江妲看向面前的云瑜，忽然间像是突然想到一件事一般：“听说皇后娘娘在进宫之前，也曾有过心仪的男子，你们二人私下还互订了终生？”

这件事在京城当年传的沸沸扬扬，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，云老将军为了此事甚至都吐了血。

显然，江妲也是知道这件事的。

江妲向来是心直口快的人，有什么就说什么，有什么疑惑也全问出来。

就像是现在，突然想起云瑜的事情，她就没有任何顾虑的问了出来，完全没有发现云瑜在听到这句话后，一张清丽的面庞瞬间变的苍白无比。

只见云瑜睁开了眼，看向面前的江妲：“江妃，本宫和你不一样，所以江妃没有必要这样去比较。”

“哪里不一样？”

江妲撇了撇嘴：“我只是想要知道，两情相悦的喜欢，是不是真的如传闻中的那样美好罢了。”

她太想与皇上两情相悦了，可显然皇帝的心并不在她这，所以无论她怎么努力，这些年，她为皇帝做的付出的也已经足够的多了。

这辈子，就连她的亲生父母，也不曾见她这样对待过他们。

倒唯独是席慕云……

结果他却……

想到这，江妲便忍不住来气，偏偏却又无可奈何。

“若是两情相悦的喜欢，自然是胜过这世间的一切，即便是万千艰难险阻，也是不怕的。”

“可若不是两情相悦的喜欢，注定是一人觉得累赘，一人觉得痛苦，双向煎熬罢了。”

云瑜倒是没有多说什么，只是意味深长的说了这么一句话。

江妲最不喜欢的便是云瑜这副文绉绉的样子，意有所指的样子，搞得自己多有才学一般。

不过那都是以前。

而不是现在。

江妲没有说话，听完云瑜的话后，整个人陷入沉默之中。

而云瑜则是看向江妲，意味深长的来了这么一句：“皇帝本是薄情之人，江妃，你是一个好女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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