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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百零六章 最低的代价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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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张秉宽竟带着三千泥瓦匠跑西北去跟鞑靼人玩命?

朱凤问道:“王大人,您觉得不妥吗?”

“何止是不妥……”

王守仁叹口气道,“事已至此,定不能再出什么偏差。就算是要平草原,也可以经过几年准备,完全没必要像眼前这样不顾后路。为什么要急于一时呢?”

朱凤道:“陛下染恙在身……”

“你说什么?”王守仁马上追问。

朱凤似乎发觉自己失言,随即无论王守仁再问什么,他都不再回答。

王守仁似乎意识到什么,点头道:“蔡国公敢以如此方式进草原,必定是有信心。过去数年来,战场上最大的问题仍旧是鞑靼人不肯正面交战,但凡正面作战的,哪怕是先前京山侯以数百兵马出击,都能斩获颇丰,如此境况之下,只能希望蔡国公马到功成。”

“我觉得他可以。”朱凤补充道,“张兄能堪破天机,能参透人心,如果他认为三千兵马不够,完全不会这么做。别忘了,还有那位唐大人亲率的八千兵马……如此一来,就是过万的兵马,鞑靼人不会有机会的。”

王守仁闻言也不由微微叹息。

看来不止皇帝和张周两个疯子,还有个盲目崇拜张周的朱凤。

王守仁道:“将士们对此似乎也深信不疑。希望战场上与鞑靼人交战时,没有遇到一战即溃的情况吧。”

……

……

朱祐樘亲率兵马往猫儿庄方向挺进。

八万大军分了三路。

第一路由朱辅亲率,作为先头部队,并不配备太沉重的辎重,主要是以轻骑为先,走在队伍前面,与后军相隔大概五十里左右。

第二路兵马则是由王守仁亲率,负责是在中军左侧,兵马数量大概有六千上下。

这一路人马的主要意义,在于王守仁怕鞑靼人从西边杀过来……因为以之前的线报所显示,鞑靼人的主力在大同镇的西北方,所以他需要亲率一路人马在西边负责保护侧翼。

如此就算是有强大的鞑靼骑兵杀过来,他也能做到掩护皇帝往猫儿庄新城,或是往大同边关方向撤走。

第三路兵马则是名义上由朱祐樘亲率,但实际上带兵的是朱凤、张鹤龄、张延龄这些人,而中军的主要首脑还是王琼,但王琼只作为随军文臣,并不参与到实际调兵的将领。

王琼更多时候是跟随在皇帝队伍之后,有什么事做为参谋,并且把这里的情况整理之后,去跟京师中的内阁和上听处进行沟通,再由内阁和上听处沟通到朝廷。

“尚且只是二月天,北方很多地方都是冰雪覆盖,从此处到威宁海,一路上倒也算太平,一路上都会有我们的巡查人马。威宁海周边而三百里的敌情,我们都能第一时间得悉。”

王守仁在出关驻扎第一天,去拜会王琼,把现下的情况告知于王琼。

虽然从地位上来说,王守仁这个宣大总制,已不接受王琼任何的统辖或是管束,但王守仁对王琼仍旧非常尊重。

王琼道:“伯安,那你认为这一战能胜吗?”

王守仁摇头道:“不知道。但换了是我,我绝对不会打如此冒险的战事。”

王琼笑道:“在我眼中,你可是英勇无畏,从来不会在意前面有多少敌军,也不在意后方是否有退路,可为何这次,却这般谨慎小心呢?”

“因为……”王守仁道,“我知道鞑靼人不会轻易决战。”

王琼道:“我最初也是这么想的,但我见识到新兵器的强大。”

“怎么个说法?”王守仁好奇问道。

王琼叹道:“你知道何为杀器吗?”

王守仁无奈摇摇头。

他不是不知道什么叫杀器,而是没见过真正的杀器长啥样……都是军中带兵的,你王琼也不能随便拿一个笼统的概念,把我的判断力都给改变。

“就是……前方千军万马,只要有一人在,就能阻挡。真就能做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。”王琼叹道。

王守仁问道:“是火炮?”

“不是。”王琼道,“是火铳,准确说,是一种可以瞬息之间发出数十枚上百枚火弹的火铳,且中途不用点火停息,可以改变方向,也可以随时停下来,移动时比火炮更为轻便,甚至可以用马车拖拉,架在任何的地方,甚至是边走边射……”

王守仁听完之后,感觉像是听了个故事,他皱眉道:“真有此等东西?那为何……西北没有?”

“刚造出来的。”

王琼道,“我且问你,要是有这样的杀器,且还有那么几十上百,或是几百架,你觉得,三千兵马是否足够呢?”

王守仁摇头道:“我不认为这种杀器,没有任何弊端。火铳之所以能改变战场格局,在于将士们用毕生之力去扭转战局,事在人为。而若真有这种杀器,主导者也会是人……任何的火铳,在装置上,都无法做到尽善尽美。”

王琼叹道:“伯安,我知道你的意思。火铳也有炸膛的时候,你觉得这种大杀器,在战场上也只是个摆设,并不能做到行之有效,是这意思吗?”

“嗯。”王守仁点头道,“稳定性会不佳。”

“那你就错了。”

王琼道,“那位蔡国公,能以如此杀器带进战场,并以此作为致胜的法门,你觉得他没有信心,会这么做吗?草原战局,大明已占尽优势,可以说再过几年或是十几年,鞑靼人将会不战而自溃,何须如此激进呢?”

王守仁道:“那就是说,他有激进的理由和胆气?”

王琼叹道:“以我想来,只有用他这种方法,能打鞑靼人一个措手不及,以最小的代价,换取最为纯粹的胜利,只有这样大明的国力才不会因为平草原而有损失。在这一环套一环的计划之中,甚至陛下都愿意为之牺牲,亲临前线为其摇旗呐喊,这还不够说明问题吗?”

王守仁点头道:“我明白了,这不是盲目的信任,而是有条件的。”

“唉!”

王琼重重叹口气道,“其实在这之前,我也不相信那杀器会变成现实。但实际就是如此。有此物在,大明莫说要平草原,就算是要平四海,令四海臣服,那都是轻而易举的。”

“我只是恨,当初未能在西北坚守到杀器出现的那一刻。”

“我也承认,在对鞑靼人的交战中,我也是太过于保守了,像唐寅这样能遵从号令,随时不顾一切当诱饵的行为,我也做不到。这也是我自愧不如的地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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